王紅君：張朋朋先生《文字论》——献给汉语言文字研究者和教学者的一份厚礼

張朋朋先生《文字论》

献给汉语言文字研究者和教学者的一份厚礼

王紅君

在不懈的坚持下

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

在夜半的灯光下

在一圈圈烟晕里

不为名

不为利

他是，为真理而思考

而创作

未来，依然是路漫漫其修远兮。

但我相信《文字论》只是一个开始。

愿我的老师永远年轻。

我愿跟他的理论一起走下去。

也愿更多的人们加入到汉语言文字理论的建设和传播中!

研究语言学的人都知道西方有本著作是《语言论》。今天我要告诉大家，在中国的土地上，诞生了一本《文字论》，它的地位和价值读者会见证，历史会鉴证。在这里，作为这本书的第一个读者，我有一些感想跟大家分享。

前些天去看我的老师，他送我一本书，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是他自己的理论著作，以前先生的著作以实践性的、教材类居多，也有论文。而这是他的第一部理论著作。我捧过这本老师心血的结晶，心中的喜悦自不必说。干干净净的封面，非常清晰地印着“文字论张朋朋”的字样。

这本书记载着张先生语言文字思想的发展历程，他的理论从产生到成熟，到完善的过程，而我正是这一切的见证者。曾几何时，先生将每一篇文章、每一段文字，逐字逐句地读给我听，给我讲解，询问我的意见。古有白居易读诗给老妇人听的故事，先生又何尝不是如此。他做学问不图名利，却又是个极其较真的人，写了文章一定要听到别人的反应，即使有了批评的意见也会激动的研究上半天。

最早认识他的时候，是刚考上研究生，登门拜师。那一次也是我跟他的思想和理论的第一次亲密接触。那时候他刚刚发表了《文字的本质》一文。颠覆性地提出：文字和语言是两种不同的符号系统，文字的本质是字形。在“文字是记录语言的符号”的正统、权威大旗下这无异于是离经叛道的言论。受传统中文教育出身的我，对于这一理论先是震惊，继而好奇、质疑，经过跟老师的无数次辩论之后，我为他的理论折服。我看到传统“真理”的弊端，我开始自己的思考。

他曾劝我慎重思考。走出传统需要勇气和非凡的毅力。他曾深受打击。他无怨无悔，他说他要拯救这个社会。

我曾笑他的不自量力。但是我被他的精神所感动，觉得他在做一件很神圣的事情。我最初的支持是源自感情上的。但是随着了解的深入，我开始进入他的理论世界。

我的专业是对外汉语教学，专门从事对外国留学生中国语言文字教学。但是这一领域有很多疑难问题解决不了：无论是从教学理论还是从教学实践的角度来观察，我国对外汉语教学从一开始，基本上都是采用“语文一体”、“文从语”的教学模式：汉字教学从属于汉语教学，汉字自身的系统性、规律性在教学中则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和体现。汉字难教、难学也导致汉语学习受到严重影响，汉字一直被视为汉语学习的“拦路虎”。国内外汉语言文字教学界视为大难的问题，张先生驾轻就熟，信手拈来，完全不费吹灰之力。我不得不为之折服。

2004年冬天，在北京师范大学的对外汉语教师培训班，张先生第一次提出：语言能力和文字能力的概念，这是他的理论观点的一个小高潮。

2006年秋天开始，张先生应北京语言大学出版社之邀，先后在广州、青岛等对外汉语教学基地进行“语文分进”教学模式的宣讲，所到之处皆引起轰动。

2006年冬天，随张先生一同与“字本位”理论学者会晤、辩论，我进一步看到张先生的理论深度及解决问题的能力。

《马氏文通》以来近百年，语言学界研究的问题一直存在，汉语研究究竟是“词本位”还是“字本位”，汉语词类问题、语法研究诸多问题一直困扰着人们。我看到运用张先生的语言文字理论可以把问题看得很清楚，即使在面对理论界大师的时候也可以理有据。实践越多，理论知识越丰富，时间越久，我发现张先生的语言文字理论所涉及的方面越广，它不仅仅是汉语言文字的问题，它涉及到世界各种语言文字，涉及对外汉语文的教学，涉及中国语文教学，涉及整个教育体系的历史和未来。

我们去参加北京大学主办的“育灵童”的教育讲座，学生和家长济济一堂，为“读经颂典”的教育主张而激动不已，可是读古文的根源何在?我们去中小学听小学语文课，看到语文示范课被上成生物、化学课，这又是因为什么?用先生教给我的理论，我仿佛拥有了一副可以洞察一切的眼镜。

张先生的家里藏书颇丰，古今中外，各科各类无所不及，语言文字，历史哲学以及科学，他的朋友也是遍及各个领域，翻译家、科学家不一而足。他本人又是学习法文出身的，有国外留学和工作的经历，思想开放，对数学的热爱更使他思维敏捷、条理清晰。

先生为人耿直，又极谦虚，朋友、学生所赠之书皆细细阅读，圈画指点，思考品评。凡有登门求教者，不论亲疏，皆是热情对待，倾其所能；时有讲座、采访也都无不悉心准备。

先生出访、讲座时常常带我同去，每次看到他神采奕奕、滔滔不绝的时候，看到听众的热烈和振奋，我的心里都格外自豪。这就是我的老师啊!

2007年一月份《汉字文化》杂志社主办“语言文字大论坛”第一讲，张先生主讲，明确提出“文字表义说”的理论学说，至此，张先生的理论日臻成熟。这时候他接到了澳大利亚教育局的邀请。他充分把握了这次机会。

先生总是教育我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头脑，他自己也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真理。

澳洲一行，先生恰到好处的宣讲了他的理论，将他的理论观点和实践经验成功地介绍给国外同仁。澳洲讲稿被整理成书在澳大利亚出版。

今年（2007年）五月是先生的六十岁生日。此后，他将离开教育第一线。而他的理论人生才真正开始。在千呼万唤之中，先生的理论著作《文字论》问世了!

《文字论》是献给有志于汉语言文字研究的学人，有志于汉语言文字教学和传播的同仁们的一份厚礼，是一份饱含学术分量和实践经验的著作。愿阅读过的人们为之感到一点清新，感到一点豁然开朗。如果张朋朋先生的《文字论》能够引起您的一点点震撼，引发您的一些思考，我想先生的心愿也就达到了。

文字輸入  吳君濯

文字校對  胡非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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